在短剧领域,与起步较早且优先跑通商业模式的 MCN 团队相比,影视公司不再显得一筹莫展。当一个主体能够确保从内容、人物到账号、周边都被包含于自有 IP 链条当中,短剧于长信传媒而言,也会是一门赚钱的生意。
区别于「MCN 造剧」,影视公司对于短剧赛道的切入略显局促。
习惯了影视剧拍摄手法、没有短视频孵化经验的影视公司,在面对短剧这一新兴产品时,思考问题的角度依然落点于题材和制作。这在某种程度上使得,影视公司在短剧方面的成熟度低于用红人—电商路径率先跑通盈利模式的 MCN 团队。
只不过,近一年来,有不少曾踟蹰前行的影视公司也摸索到了一些供给短视频短剧的方法。长信传媒就是其中典例之一。
今年 7 月,长信传媒出品短剧《女神酒店》第一季在抖音播出。短期内,这部取材自长信传媒原创长剧《南洋女儿情》的短剧就收获了 1.5 亿次播放量,紧接着,第二季也于 8 月底回归上线。
成立于 2019 年,长信传媒以郭靖宇为核心,先后推出了多部主打传奇故事的影视长剧。包括其前身完美建信时期在内,《绝代双骄》《小娘惹》《大侠霍元甲》《灵魂摆渡》和《南洋女儿情》都是较为成功的系列作品。
而手握大量长剧 IP,长信传媒在面对短剧市场时,首先选择从长剧中摘取支线内容,来作为短剧的故事背景打底。经过再塑世界观、重新置景等等流程之后,曾出演过长剧中的演员也会被优先邀请成为短剧主人公。
长信传媒总裁助理伍德告诉《新声 Pro》,影视公司入局短剧的最终目的是 IP 开发。也就是说,从公司优势和经验出发,很多没有在长剧集中发挥出的内容「存量」,反而是利用短剧这一形式完成了新一轮的开发。
这是影视公司制作短剧的基本方法之一,也是当下最容易上手和拥有最大容错率的途径。在公司出品首部短剧《女神酒店》中,故事梗概来源于长信传媒出品长剧集《南洋女儿情》,而制作班底不但沿用于《灵魂摆渡》原班人马,主角娜兰也由在《南洋女儿情》中饰演南兰的演员岳丽娜饰演。
毫无疑问的是,相比于 MCN 的短剧制作方式,影视公司从一开始就被寄予了过多有关制作精良、演技过关的期望。伍德坦言道,影视公司几乎未曾想过在短剧领域「高举高打」,大多从业者也倾向于优先从过往制作经验出发,选择适合公司的题材进行短剧开发。
以《女神酒店》为例。传奇故事、南洋风情都是长信传媒已熟练掌握的题材和表述,而这样的方式也会在延续 IP 的同时降低团队出错成本。
在内容层面之外,选择短视频生态,意味着影视公司也要拿出相匹配的运营能力和招商能力。抖音曾对影视公司提出,做短剧的第一步是建立账号。也正因此,不少影视公司在入局短剧的第一步,都是将曾经使用的宣传账号转为短剧账号。
伍德向《新声 Pro》阐述了账号体系于影视公司的重要性。在影视公司无红人资源、无直播经验的前提下,涨粉、流量和商单的积累和反馈,是影视公司在短剧层面能获得的最大增量。
在抖音推出保底 + 分账 + 商单的商业模式之后,长信传媒更加确信了影视公司跑通短剧的信心。据伍德透露,平台提供的保底分成就足以覆盖《女神酒店》的制作成本,而基于 B、C 两端产生的广告和分账收入,则属于净盈利部分。
在短剧领域,与起步较早且优先跑通商业模式的 MCN 团队相比,影视公司不再显得一筹莫展。当一个主体能够确保从内容、人物到账号、周边都被包含于自有 IP 链条当中,短剧于长信传媒而言,也会是一门赚钱的生意。
以下是《新声 Pro》(微信公众号 ID:xinsheng-pro)与长信传媒总裁助理伍德的对话节选:
新声 Pro:长信传媒从什么时候开始制作短剧?对于传统影视公司来说,这部分内容的吸引力在哪里?
伍德:短剧或者短视频,属于我们公司的创新业务。长信传媒是非常典型和传统的影视剧公司,2019 年年底在新加坡上市之后,我们发现公司多了不少机会,也有了一些资金,当我们想开发更多内容的时候,觉得短剧有很大的未来潜力。不过,短剧目前在公司所占比重并不大,是从 2020 年年中才开启的业务。
说实话,短剧已经发展了两年多,但是行业内对于短剧的定义依然不甚清晰。平台从内容侧和产品侧都考虑过,短剧应该叫微剧、微短剧还是中剧,我们在启动这项业务时本质上是想做出中剧。
新声 Pro:为什么要做中剧,你们有哪些优势?
伍德:长视频平台在 2020 年开始开发中剧,加之当时我们手上有很多可供使用的 IP 和内容。如果把这些原创剧本直接开发成长剧或网络电影,周期太长,我们于是做了一次策划,把相对「闲置」的资源集中到中视频上,
如果做市场参考的话,首先国内没有中剧概念,只是提倡说把剧集做短,把创新概念做强。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就去研究符合长信优势的成功案例。后来发现,对标国内的平台需要、市场需要,韩国网络剧是一个比较典型的案例。
2020 年前后,尤其是跟奈飞合作的韩剧比较火。对于韩国的剧集市场来说,新媒体网站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内容平台,而是以商业平台、商务平台为主。他们出台了很多 10 分钟、15 分钟左右的中剧,专门面对广告主,面对年轻的用户,做直接的内容。我们当时觉得 10 分钟也许是新的形式,介于长视频的 40 分钟长剧和短视频的两三分钟的短剧之间,可能会诞生一个市场空间。
新声 Pro:也就是说,在公司准备孵化短剧项目的时候,还是首先希望供给给长视频平台的。
伍德:对,我们在创作初期看中了公司可供开发的存量内容,而中剧是当时优先选择的落地形式。从公司内部团队来讲,对于做横屏还是做竖屏,也是存在不少辩驳,一开始大家都认为竖屏不适合观看,尤其是对制作,对讲故事来说,我们也没有掌握竖屏拍摄的方法。
实际上对于所有传统影视公司来说,做短剧就是一个转变的过程。创作者没办法立即将思路从横屏转向竖屏,我们讨论了特别久,也做了很多的测试。最后的结论是,长短视频没有必要去融合,尤其从导演和制片角度出发。
后来我们想明白了,没有必要逼着影视团队转做竖屏,做了半年样品之后,发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创作上、观赏上、趣味上和节奏上都有问题,最终我们收购了一个专门做抖音短剧的团队,看人家怎么去拍,怎么和平台沟通,解决了创作者转移的问题。
他们现在已经是长信主力抖音短剧的团队了。这个团队前身是类 MCN 团队,有固定的创作班底,有自己的账号「三分钟推理」,一直在抖音做剧情类内容。用了两三年的时间积累了接近 300 万粉丝,内容单元也有十几个。
收购「三分钟推理」的初衷就是让他们的能力变成我们公司的能力,或者说给传统影视公司一个可供参考的创作路径。现在我们给他们提供资金、渠道,服化道的支持,但是我们不去指导他们怎么做内容,让这个团队能在长信的框架下完成自主升级。
新声 Pro:收购这一团队之后,长信传媒自己的短剧团队尝试了哪些内容?比如,《女神酒店》是原创短剧内容,不属于「三分钟剧场」的范畴,但也是竖屏拍摄的。
伍德:真正的出发点依然是公司的资源跟优势。怎么去理解这个事情?《女神酒店》实际上是长信原创大剧《南洋女儿情》中的一个故事分支。
新声 Pro:相当于是将「女神酒店」这一场景摘出来,然后做了短剧的开发?
伍德:对,《南洋女儿情》里面有一个故事的发生地就叫女神酒店。只不过,无论篇幅或长剧叙事逻辑,女神酒店没有办法在长剧中被完全展开。
刚好契机也来自于抖音,与他们接触后我们觉得更适合开发成短剧。这个酒店有很多故事可以去讲,编剧小吉祥天与主创团队探讨后,女神酒店放在《南洋女儿情》里面并不合适,但是故事、人设都很好,如果直接丢掉会很可惜。后来创作短剧的时候,团队就给故事加了奇幻的元素,加了完整的世界观,让用户可以有更多想象空间。
如果以国内影视剧 IP 的操作方法来做,《女神酒店》大概率是「出不来」的,因为没有精力和资金再做一部番外网络剧。但是我们的优势在于,大剧组、服化道已经有了储备,又经过抖音的评估和探讨,促成了《女神酒店》这部短剧的形成。
新声 Pro:也就是说,抛弃掉衍生逻辑来做短剧,当然是在有故事大纲的前提下。
伍德:我们公司所有短剧的思路,还是在原创内容的基础上,展开对于系列 IP 的演化。当然,市面上的 IP 演化手段有周边内容、系列化内容的开发,我们一直在想有没有第三种更好的方法实现。
这是长信过去十几年创作中积累下来的,非常好的人物、景和故事。当某一部分内容在一部长剧中容纳不下时,我们就希望把它单拎出来,用短剧来做 IP 演化。
长信接下来的所有短剧项目都会遵照这一思路,我们不大会为了视频平台去定制符合用户喜好的内容,一切都要凝结在自有 IP 系列里面。
《女神酒店》把岳丽娜列为主演,在这部剧中她叫娜兰,在《南洋女儿情》中她出演的角色是南兰。可以说,她本人就是 IP 贯穿的。过去几年我们认为比较可惜的一件事是,有很多优秀的长剧作品没有展开叙述。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做剧集分支,把更多的空间留给短剧。
新声 Pro:在抖音用短剧来呈现长剧分支。
伍德:抖音在内容赛道和产品端,都拿出了很大诚意和决心,支持传统影视公司开发短剧,具体包括定制费、保底费、商务支持和流量扶持,这是大家一拍即合的,我们愿意干。还有一层因素是,传统影视公司以前是不太会做短视频内容的,更多地利用这些平台做宣发。但是有了短剧以后,账号、主角、人物甚至于红人都归于公司,我们在尝试的就是这个事情,或者说我们做短剧的思路就是这个。
用户只要对「女神酒店」这四个字还感兴趣,故事空间可以延伸到现代,风格也可以做出改变。这也是我们从供应商的角度去理解公域和私域相互转换的方法。当固定的粉丝留在了账号,他们喜欢看什么,或者说现在流行什么,只要是有 IP 发展空间的,我们都愿意去做。
新声 Pro:平台方也提出了账号需求?还是说会把账号给到制作方。
伍德:平台在跟我们聊短剧的时候,第一个关键就是必须有账号。这样内容才能被更多人看到,或者未来有一些账号的沉淀。
大部分影视公司在短视频平台制作短剧,无非两种方式。一是跟大号或达人合作,由对方主演,我们提供制作。二是把公司之前储备的宣传号转成剧号。
《女神酒店》的抖音账号实际上是我们过去两年所做长剧《小娘惹》《南洋女儿情》的宣传账号。也有其他影视公司也是同样去转化。
这样可以首先避免账号的归属问题。再者,账号所带来的附加价值,涨粉、流量、商单都可以回报给公司。本质上我们并非不愿意和 MCN 或红人合作,而是不同业务逻辑的驱使。
新声 Pro:《女神酒店》的账号做得如何,目前积累到了怎样的程度?
伍德:我认为行业看中的抖音的价值更多在于与 C 端的互动。
《女神酒店》一共策划了三季,第一季播出后,账号就从 30 万粉丝的体量涨到了现在 120 多万。剧集播放量达到 1.5 亿左右。当然这批观众如果喜欢娜兰、喜欢《女神酒店》,也许会被吸引成为《南洋女儿情》的用户。
新声 Pro:除过用短剧来呈现长剧分支,还要利用短剧反哺长剧?
伍德:这是我们最看重的。抖音的数据非常透明,我们甚至可以在未来策划把长剧集中受欢迎的演员、题材,打造成短剧中的一部分,或为他们开发全新的作品。
说实话,传统影视公司积累了经验、创作和资源,如果切入短剧的结果就是接了一个 15 万的承制费订单,给 MCN 公司做短剧,粉丝和商单都没有回报的话是不可能的。
另外,抖音不是内容采购平台,从自己的资源跟优势上出发去做短剧、孵化 IP,以及提高公司的知名度,才能把 IP 真正测试出来。既然长剧在长视频推出之后,也要去短视频做预热、宣传,那为什么我们不能提前去做这个事呢?
我们不太会做所谓「降维打击」的事情。如果花 300 万、3000 万去做短剧,反而会违背短视频的生态。因此长信现在对于短剧的制作成本、拍摄方法等等方面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符合 IP 需要。
新声 Pro:抖音和影视公司的合作会提出一些要求。比如单集独美、剧情连贯,或者在制作精良程度上也要把关。
伍德:这其实与短视频平台的产品逻辑相关,无论因为平台属性还是算法逻辑,平台很难做到为影视公司做出产品层面的改变。
其实平台花了很长时间教传统影视公司怎样去适应它的产品逻辑。工夫、灵河都剖析过抖音和快手,我们发现连续剧集不只是指做出来 1、2、3、4 集的合集,而是要让用户有可能在公域中刷到我们。
「单集独美」也是抖音总结出来的。无论用户刷到第 3 集还是第 9 集,用户都能抓到话题点、主线索,并且能够点进主页看下去。
主线索是 MCN 做短剧的过程中很难把握的。但是对于影视公司而言是必须的。因为这才是抖音短剧赛道的核心追求之一,用户黏性。
我们还在置景上费了不少心思。《女神酒店》的酒店场景在《南洋女儿情》中是不存在的。因此开发这一短剧时,我们完完全全新搭了一座酒店内景出来,为了匹配短剧的故事背景。
这部剧主打的就是女神跟酒店两个标志性的符号,所以在酒店和女主服化道上面还是做得比较精致,为了能烘托出来剧中的氛围。女主角娜兰换过十几套服装,都是由知名高定时装设计师郭培老师友情提供的。
新声 Pro:我们也在思考一个问题。短剧在抖音、快手快手跑了将近两年,这项业务到底赚不赚钱?对于传统影视公司来说,账号启动是有一定难度的,包括竞争对手的成本依然很低,你们再压缩成本也要考虑质量。怎么把控投入产出比?
伍德:选择合适生态且合适公司的内容去开发。
首先我们不会盲目地跟随热点、分级进行短剧创作,而且据我了解每一个影视剧团队都在拿出最擅长的题材试水短剧。
目前成本最高的抖音短剧应该是创壹科技开发的柳夜熙。只不过,创壹科技有这样的背景,做得来特效,创作虚拟角色对他们来说当然是一个利好。再比如酷鲸制作推出的古装项目也是符合自由酷鲸的优势的。
大家都做自己优势的东西,才能拉开和 MCN 赛道的距离。
影视公司做短剧可以被理解为对公司品牌的一种展现。长信是擅长于制作的内容公司,我们有艺人、有摄影棚,有制作经验丰富的团队,也能把成本降下来。我们也想过要不要开发虚拟角色,但这从根本上不匹配公司的风格和经验,对长信来说没有意义。
长信的创作领域在于传奇故事。团队目前确定的是,每个人都是一部「传奇」。我们还会不断挖掘人物,然后按照传奇故事的逻辑做成宏大叙事。
公司接下来要拍一部关于 DNA 鉴定的短剧,这部分内容的重点落在了家庭伦理、人文关怀,公司所有老戏骨都会来参演客串。
双方磨合下来,我们现在更看重抖音给予的商业模式上的服务。MCN 有固定成熟的变现模式,但影视公司一没有大号,二没有网红。比如说抖音愿意给我们保底 + 分账 + 商单,未来还要开付费、单点,都是全新的变现模式。
新声 Pro:长信对于短视频短剧的成本预算量级是多少?
伍德:《女神酒店》目前开发了三季,内部成本超过千万级别了。
新声 Pro:本质上来说,影视公司制作短剧也是剧本优先的状况,离真正的电商比较远。目前收入是以保底和分账为主的。
伍德:是的,基本都是保底加分账。当然抖音在合作时也会对外公布档位、分级,我们会尽量把自己的作品推到最高的合作级别。
《女神酒店》是盈利的,有了保底和分账之后,未来商单和广告也会做得不错,有汽车和食品品牌都在和我们谈合作。
长剧和短剧带来的利润规模,实际上是由产品形态导致的水位差别。只要有持续的内容输出,短剧当然是赚钱的。
比如,S 级的网剧在长视频可以获得千万级甚至亿级的招商,但是同样 S 级的短剧,在抖音、快手的招商「天花板」也就是千万级,常规的基本上百万级。这反而是合理的,符合抖音、快手的商业模式。无论对于制作方或平台,这都是一个正向良性的循环。
新声 Pro:小单快反。做得多一些,商业回报来得快一点。
伍德:没错。目前备案过的短剧数量达到了 3000 多部,这么多内容不可能指望平台买单。如果行业都以自身优势和资源去做短剧,亏损的概率才会比较低。
还有一个核心问题,平台为我们提供了商业模式,重运营在某种程度上要与重内容划等号。这其中包括 IP 运营、商务运营、达人运营。平台把赛道让出来了,能不能得到收入要靠双方共同努力。
《女神酒店》是我们和平台共同招商的。说实话,起步不是非常顺,我们很努力地去向广告主说明项目的价值,以及招商最终能达到什么样的水位。
目前来看,如果不是极具突破性的、「神话」级别的作品,招商一般能达到百万左右的成果,这也是符合短视频生态的。
这种模式对我们比较考验。拿前期沟通来讲,从剧本到策划,平台会给我们很多建议,也会根据平台数据对接内容创作,推出之后平台会在能力范围内覆盖掉成本。其次利润也好,收入也好,都是来自于分账和商务。
在短剧赛道我们还是会尝试这个路径,主要的盈利来自内容,依靠自身的运营能力和 IP 吸引力。其次也可以培养红人。中剧、短剧可以培养和孵化红人,这是短视频平台已经跑通的盈利模式。第三是商务。我们越来越发现,过去大体量的广告客户也在投入抖音和快手,部分千万级的预算打散成为数十个百万级甚至十万级的植入。
新声 Pro:明年公司会做微短剧剧场,这个剧场是在抖音或其他平台做,还是说面向内部的一个剧场?
伍德:是长信自己做的品牌概念,计划中会做 3 个剧场,以不同的题材归类。
我们想要延续 IP 逻辑来制作短剧,《女神酒店》的内容品牌不叫「女神酒店」,是叫「星洲往事」,因为故事特定背景就发生在新加坡(旧称星洲)。在这一剧场下,除过第一部作品《女神酒店》,还会有第二部《我的名字叫天涯》和第三部《风云山海》先后推出。
新声 Pro:你们要打造一个「小宇宙」了,其中会有角色的贯穿吗?剧场主打集群效应,而且具备连续性。
伍德:会的,《女神酒店》今年完播之后,明年会开机新的项目,当内容储备到一定量,品牌自然也就跑出来了。我们希望获得粉丝之后,就让他们留下来,剧场可以一直做下去。我们也想抓住不同用户,当然最终的目的是从用户身上得到反馈和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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